这一代的我们
--我的大学,我的人生,杂谈
曾经有人这么形容我们这一代,说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从此,这句话被四下里滥用无数次,多数人对此句话是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的,只是觉得有几分名言的道理,有几分非主流的味道,又似乎带着点哲学的深度,反正无论如何,援引成文便洋洋然似乎一个大文豪,仿佛可以给自己写的话提高若干倍档次,再一经网络的传播便扩散开来,网民尽人皆知,尽口皆传,津津乐道,不足为叹。
对于此话,我跟多数人一样也是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的,就像关于这个时代我没有评论的资本一样,对于这句话我也是无法评判的。事实上,好坏本就是相对而言的,近来因为期末考试看看马克思的资料,里面倒是铺天盖地的辩证法,唯物观,相对与绝对,否定与肯定,等等,不一而足。马克思主义本身是个好东西,但是无论什么好的学科一旦被冠上考试和学分的帽子就变了味道,于是马克思的课就变成了睡觉、玩手机的理想课堂,考试也不过是我们眼中的刷刷题而已。当然,我说的只是多数人的现状,肯定还是有一些人认认真真修习这门课的,也还有那么极少数的一些人深爱着这门课并迷醉在哲学的海洋。话说回来,似乎扯太远,毕竟我不是以一个愤青的姿态来批判中国教育的,也不是来讽刺大学学习的,更不是揭露所谓残酷的社会现状的,或者阿Q似的劝导世人积极向前的,那我是干嘛的?就是无聊自言自语而已。再蹦回到前面说的好坏的时代的事情上,不做这些无意义的说辞了。渺小如我,上个世纪末出生,到今日,存在于眼下的这个世界也不到20年而已,为何是眼下这个世界?因为在存在之谜被解开以前,谁也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是活的,什么时候是非存在的,你以为你现在可以看见我,我可以看见你,我们便都是活着的么?说不准,站在相对的角度,我也可以说我们都死了,死人对死人可以说,你是活着的。好吧,我又跑偏了。反正,在眼下这个世界我存在的时间太短了,据说人类也好歹有了万万年历史,当然,只是据说,不管怎样,我知道上个世纪还是存在的,上上个也可能是存在的,至于往前多久,往后还有多久,不是我所能说的,于是在这么万万年的假设里,我是太渺小看不见点的存在,所以,上个世纪,上上个世纪,若干个世纪以前我不知道,我说不出来,我只走过这个年代,我哪能狂妄的说,这是最好的时代呢?也只敢像文章题目那样,在四维时空的时间轴上的一个角落里战战兢兢的说,我们这一代,不对,这个题目也大了,我们这一代,那是多少人多少年哪,我认识几个人?我了解几个人的这一代?我见过几个人的生活?哎,总而言之是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要羞愧了,因为我发现,我连评价我自己的资格都没有,评价者是要站在一个比被评价物高很多的层次上来说的,我要评价我自己的这一代,那也是要到我进入坟墓里头了才能说。那看来,我现在应该只有资格评价我的幼童时代,我问小时候的我,你来说说你这一代?小时候的我回应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这一代早就不存在了好吗?还敢穿越跑到这儿来扰我清修?where cold where to stay!
听这一番话,怏怏然溜回2015年来,想想也是,干嘛让我的问题影响我那无辜的小时候呢?小孩子就该做小孩的事,干嘛想着那些无聊的所谓的时代哲学,所谓的!
看来,我的这一代的小时候不接纳我,未来我不知道,也罢,那就去问现在的我好了。
2015年1月3日13:17分,我在干嘛?哦,敲键盘!前一个小时,我在干嘛?哦,小唐奶奶的机组看不下去了,便去搜了搜学生周知,也去了解了解黑山脚下的时事新闻,搜完学生周知,还是不想看唐奶奶,便又去看看学院新闻。大概是翻得多了点,总觉得不小心闪瞎了眼睛,鼠标划拉下来,是各种奖项、大会的新闻,新闻写得棒极了,宣传着一群学院引以为傲的牛人,或者组织。看得我也是内心怦怦然,总觉得,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厉害的真是太多了,这个优秀那个绝佳,这个冠军那个一等奖,还是国际范。忽而,一不小心,有个人在我心中蹦出来,告诉我,欸,你说,得国际科学大奖的最后都跑商业公司去了,优秀志愿者和有名的公益组织越来越多,可是现代公益的问题却怎么越来越多了,各种宣讲会规模越来越庞大了,怎么宣讲会上听到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这看来,世界还真是个圆,还是由成对的两个扇形组合起来的,一边多了一点点,另一边便一定少那么一点点,泾渭分明,真是亲兄弟!
最近愈发对历史感兴趣了,但是总是想去看看野史中记载的不一样的历史,史官笔下留下的这些历史资料,就好像他们精心杜撰的一个个故事,还不如野史里留下的更让我感觉真实一些。想想到我们这一代也是蛮值得感慨的,毕竟是截然不同的体制了,饱暖以后不想想其它,于是想看看历史,结果想想那历史都已经被无数朝代翻阅更改无数次,也被现代一层层渲染着,就像对着一个脸上扑了像高墙那么厚的脂粉的美女一样,索然无味了。不知历史真相被改过多少遍,有多少都是源自于想象或杜撰然后以此为基础成了历史,要不是估摸着古人们不至于花那么多时间精巧构思,我甚至会觉得历史其实从来不存在,但其实也是荒谬,没有历史,哪会有我们?不过,真的非要有历史,才得有我们吗?嗯,还是留给想象吧!
回到现实里头来,又要说当前了,毕竟在写这篇杂谈的时候,我是因自己一时有感悟不得不一吐为快的,不曾想敲起字来,就面目全非了,哎,原来我是个毁容高手!
说起来,谈我的大学,其实我大学也还没走完呢,怎么就如此要去谈大学了呢?下午看完学院新闻以后,我就在想啊,大学在我想要怎么去过的时候就已经过完了吧,想想也是,人生如果被预设,那不是一辈子生活在囚笼中吗?知道下一刻要做什么,知道未来要做什么,那感觉就像你出生是为了演一部戏,你知道了所有要走的路,当然,这不可能,我不信所谓的预言,人即便能预测自己下一刻的路,却也无法预测到所有人下一刻的路,这样,他便不知道自己前方预估好的路上会突然蹦出个什么玩意,这么一来,他岂能知道人生的路呢?不过,以一个奋斗女青年的口吻来说,不计划好自己的人生是一种浪子的行为,是一种辜负人生辜负时光辜负父母辜负自己辜负老师辜负朋友辜负家人辜负岁月辜负光阴辜负一切的不好行为,唯有定好目标努力前进才是真理,才是我们活着的理由!啊,于是一批批励志书籍,励志电影,励志语录,励志名言应运而生,这个名人演讲那个名人专访,似乎人类除了名人其他都是废物,那么问题来了,什么叫名人?什么叫成功?
我被教导着唯有怎样怎样才能成功,你看看那些成功的人,他们是怎样怎样做的,从小学就开始被洗脑,我们应当具有怎样的品质,高尚的,高贵的,努力勤奋刻苦认真自信乐观坚持不懈勇往直前奋勇争先,上语文课第一件事就是去分析此人有什么高尚的品格值得学习的地方,分析完人了分析植物动物大自然,分析完生物了分析石头大山流水,是不是若干年后要开始分析星球的品格了,啊,睦邻友好,不跟地球争,自成一家……拟人原本是文人骚客心中一种美好意境的承托,可是,这跟植物非生物有什么关系?可怜的他们就被人类加上重重枷锁,受着或偏见或尊崇,人家万物平等,人类的主观想象一赋予,便酿就了他们的悲剧,植物界动物界非生物界,它们也开始出现不平等了,有些被加上高贵的帽子,有些被作为低贱的象征,我只想大骂一句,它们活的好好的,跟你人类有半毛钱关系?凭什么妄自扣帽子!
说起来,思维好像又跑偏了,哎,改不掉了!其实若干年来,我一直在想什么叫成功,因为实在是四处被如此洗脑,我不得不认真想想这个问题了,不然我也可能被洗脑者带偏了。当然,也有一些跟我一样在思考这个问题的人说了,成功不是靠金钱衡量的,不是名利衡量的,而是看一个人对社会对国家的价值有多大。所谓生命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宽度,此类人生哲言因为相对的说是反了世俗常态,因此被渲染地更加高大,许许多多的人要立志做一个大写的人,当然实际上,大写的人不因为他想做大写的人而成为了大写的人而是他奉献多了以后,被世人冠上大写的帽子尘封进历史。这么一说,忽然让我想起图书馆的分类,好像人类在审视前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把一批批人按照某种分类方法扣好不同的帽子,放进历史的图书馆中,交由后人去审阅,或让他们分类的高尚的人更加被后人尊崇,或让被他们蔑视的人更加接受后人的唾弃,于是,历史就出来了!于是,历史就这样被我们承认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和质疑,以为历史就是绝对的,那些史官们记载的就是绝对的真理,那些书籍就是真理,但,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看到的历史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呢?就是不真实的呢?我真不相信那些史官们会时刻围绕在那些王侯将相身边,时刻围绕在老百姓身边,我真不相信他们是站在天上眼睛时刻不停地洞察着人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我更多的是相信他们笔下的历史是听说的,是想象的,是杜撰的,是他们属下禀报时谎称的,我敢肯定的是,每一个与文字打交道的人绝对不会说完全的真话,文字被搬上纸面的时候,就已经戴上了一层面具,就已经被化妆了,真实的都在内心独白里。想想,这么一层层,这历史那还能值得肯定?
啊,我想我又犯错了!好吧,继续说成功,什么是成功?有时候我告诉自己,问心无愧的人生就是成功,那什么是问心无愧,哎,实话说,我经常问了自己太多让自己语塞的问题,于是就不断想啊,想啊,想这个想那个,想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想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当然,以我这智商,也是想不出什么的,也就只能让自己满满意,还是暂时的,每每多想了点什么,多经历了什么,多看了点什么,便一举推翻曾经的认为的某件事的答案,某个问题的定义,这似乎就是马克思课上所谓的否定之否定?呵呵---
我是真不知道我要怎么去定义人生,我的人生,我不喜欢被选择的命运,所以我一度拒绝排斥我的专业,其实后来想想,我不是讨厌我的专业,我只是讨厌被选择,就像封建时代,男方在父母的强迫下娶了一女子,后来对此女子十分冷漠,这或许是一个道理,他或许不是讨厌这女子,而是讨厌被束缚被决定的婚姻。当然,事实上,现在接触多了,我也不算排斥了,因为在里面也发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是不是就叫屈从呢?或许吧!但后来,我又一边鄙视自己一边想了想,其实,反抗不在于形式,可是最弱智和无用但却被最被广大人群认为有骨气的也正是形式上的反抗,就是牺牲肉体保全精神的反抗,自认为较高明的反抗是类似于癌细胞的那种,癌细胞先靠近,再被消灭大多数,剩下的一小部分潜伏数年,然后成长,一举攻下防御系统,摧毁一个人。为什么觉得有些人可恶?因为他们用到了你想不到的办法,你难以抵抗和抗衡大办法,让你吃亏了,让你觉得他比你强了,所以你才觉得他可恶。历史上许多人臭名昭著,十恶不赦,但其实,这要看统治者怎么想看多数人怎么想了,就像狡猾跟聪明是一个意思,马克思里的同一性和斗争性彼此依赖一样。嗯,再说反抗,其实极高明的反抗,是你不仅反了,还从对方获取了最大效益,或者说,你不仅没有反抗,而是很愉快地成了盟友,是真心实意的盟友,但是,反抗的意识已经驻扎心田,不在思想里,而是浸泡在举手投足之间,既能安然地在对方里游走自如,又能时刻保持清醒,绝非完全顺从,其实这也是很抽象的,要举个例子吧,也是有的,不过,我自不愿多说了。
说起如何过大学生活,想想也是难下定论,就目前形式来看,绝大多数人的想法是,要么毕业后钱途光明,仕途发达,要么大学期间历经百味,多姿多彩,要么是走在理想的道路上,昂首阔步。总而言之,虚度光阴在吃喝玩乐耍上便是十足的浪费大学时间,十足的不为人称赞,嗯,这个,我也不评价,说不出话的时候就沉默,毕竟自己也没有尝遍所有种类的大学生活,即便尝遍了,换一种性格,换一种背景,那也是截然不同的,这么说来,有多少大学生,就有多少种标准答案。
那么,我写了这近五千的字,是解决了什么呢?到头来,我还是给不了自己关于成功的定义,关于大学生活如何过的这个深奥的问题的答案,给不了我们这一代的任何总结,好像很失败的样子,好像花了三个小时滔滔不绝说话是一种错误的选择,好像吧,嗯,好像!